次日,上衙后,也是先到梁太尉处坐一会,寒暄几句。梁太尉现在视我为亲信。他微笑着掏出昨日的《苏大学士精选作品一百首》并《序》。到:“李帅,这些作品选得很好,能够代表先父高才。《序》也写得很到位,但尚有几处用词,我尝做了提示,请再斟酌些。”
这回得很客气。我拿过一看,勘误之处,皆为开篇一段:“佳作一百首者何?先父苏讳轼所着也。取一生之所出,精选一百首,皆正伪谬,去取褒贬,上足以合圣人之道,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也。”
梁太尉批云:
“先父苏讳轼”宜改作“先父苏讳子瞻”。(注:因晚辈称呼长辈,取子不取名者也。)
“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也”宜改作“下足以订传抄之失者也”。(注:因失者乃传抄之误,非史者之误也。)
仅此两点勘误,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