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间时分,翰林院同僚们大都嫌殿内闷热,所以从送膳的宫监那拿过膳食后,就去了庭院的凉亭里用膳。
眼见左右两位仁兄没有出殿的打算,陈今昭遂忙前忙后来回几趟将饭食给他们捧回来,随即又提了茶壶去侧殿打热水沏了壶菊花茶,给他们各自的茶碗中满上。
“沈兄、鹿兄,不妨歇会,喝口茶消消暑。”
陈今昭无不殷勤的将茶碗端到他们各自案前。
说来,‘沈兄’二字刚出口时她还觉咬嘴,毕竟两人的关系从前那般僵,互不搭理好些年,骤然要率先开口打破坚冰、且说出口的还是给对方赔罪的话,她自是觉得万般难以启齿。可待硬着头皮唤下第一声后,后面道歉的话说出来反而没那么难了。
至现在,她已经能非常流畅自然的喊着沈兄,而后还能殷勤陪着不是。虽然对方一直寒着脸坐那不作声,但她丝毫不敢介意,谁让她先做错了事,连累到人家呢?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,哪还能厚颜要求人家给个什么好脸色呢。
鹿衡玉仍满脸怨气,趴在案前挥笔疾书的时候,还能连声抱怨,“真是被你害苦了,陈今昭!大清早过来就遭那劈